莫辞

【柏麟/东华】«止戈»

  又名：«为老不尊的师父和冤种徒弟»

　　东华帝君是柏麟的师父，师徒情向。

　　两个人都是我的本命，无捧踩，对天帝褚璇玑罗喉计都禹司凤不友好，不喜勿扰，拒绝ky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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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上」

　　“你才是天下最大的魔头！”

　　天帝此言一出，四座皆惊，柏麟帝君此时已经陷入深深地迷茫之中，他茫然四顾，目之所及都是不可名状的神色，却无一给他答案。

　　就在柏麟有些绝望之际，天边突然飞来一把长剑，长剑铮鸣不止，剑气萦绕在柏麟身边，形成保护之势。

　　“止戈......”

　　柏麟怔怔的触碰着眼前通体雪白的长剑，感受着长剑上的剑意，恍惚间回到了数万年之前。

　　——“师父，兵者凶器，为何要取名止戈？”

　　——“因为止戈为武，唉，麟儿，你可知道何为以杀止杀？”

　　柏麟还没来得及细想，又感受到一阵剑意波动，另一柄长剑自同一方向飞出，恢宏的剑气笼罩了整个中天神殿。

　　“苍何！”

　　举座皆惊！

　　两柄神剑在柏麟身前形成保护的气势，一时间气势尽为柏麟所夺，罗喉计都等人不敢上前一步。

　　“止戈，苍何。”

　　柏麟轻唤出声，两柄剑瞬间回到柏麟手中。

　　经过这两柄剑的出现和打断，柏麟的思绪也逐渐回拢，天帝用黄粱之弦给他带来的思绪不稳也消散了一些。

　　柏麟缓了缓，挥动手中双剑，只听铮的一声，中天神殿的其他人不由得后退一步。

　　“柏麟，事到如今，你还不知悔改？”

　　天帝的声音再次响起，柏麟定了定神，握紧了苍何和止戈。

　　“天帝要我悔改什么？”

　　柏麟轻振长剑，一朵佛铃花落在止戈的剑锋上，瞬间化作尘沙。

　　柏麟看着天帝，思绪却飞回了万年前的太晨宫。

　　东华把柏麟从天河捡回来的时候，柏麟还是懵懵懂懂的，他从有意识起已经在天河待了一天，天河黑寂寂的，偶尔有星辰闪烁。

　　直到那个紫衣白发的青年出现，把他从天河抱起来。

　　小柏麟抓了抓紫衣帝君的头发，轻轻笑了笑。

　　东华把柏麟抱回太晨宫，丢给了重霖仙官。

　　重霖看了看眼前的小团子，眉毛一抽一抽的：“帝君，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杀伐道主神？”

　　东华沉默了片刻：“......谁知道呢，看着也不像，先养着吧。”

　　柏麟是长大了一些后才知道自己身世的来龙去脉。

　　天道降下旨意，杀伐道主神出世，天界战神之位虽由墨渊上神兼任，但是属于杀伐道的主神一直没有出现。

　　自父神开始，只有东华帝君领悟了杀伐道以杀止杀的真谛，但是东华是天地共主的运道，而非主杀伐的神祇，所以众人格外期盼杀伐道主神的出现。

　　直到天道突然降下旨意，东华帝君亲自去带回杀伐之神，却没想到杀伐之神是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孩，东华有点错愕，但确认无误后还是把人抱了回来。

　　东华让柏麟叫他师父。

　　众所周知，东华帝君因为怕麻烦从不收徒，连天资卓越的夜华君也被拒之门外，唯一一个得到东华帝君指点的的连宋三殿下，却也没什么师徒名分。

　　其实东华说是柏麟的师父，柏麟却总觉得东华没教过他什么，东华的教学方式一向比较推己及人，把小柏麟丢到蛮荒之地看他和凶兽打架都是常有的教育方法。

　　常常是柏麟打的艰难，东华坐在一边边看边笑。

　　但是东华终归还是教了他的，是柏麟这一辈子也受用不尽的。

　　“我有何可悔！？”柏麟的声音伴随着止戈的寒光扫过整个大殿：“天帝，你听好了，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三界众生，无甚可悔！”

　　天帝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，还没等他说话，柏麟再次开口：“尔等口口声声让我后悔改过，我倒是要问问你们，我有什么错？又有什么可悔改的？”

　　天帝道：“柏麟，你造战神，让修罗全族尽灭，你释放生死海，隔绝天界人间......”

　　天帝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，柏麟浑身一震，紧紧握住止戈和苍何，东华的声音再次萦绕在他的脑海里。

　　——“师父，兵者凶器，为何要取名止戈？”

　　——“因为止戈为武，唉，麟儿，你可知道何为以杀止杀？”

　　“师父......”

　　那天佛铃花开的极好，翩然春色汇聚于剑锋，在柏麟的记忆里，这是东华第一次正经教他一些东西。

　　——“杀伐之所以有道，在于止戈为武，兵伐干戈，无一不为止戈，这就是所谓的以杀止杀。”

　　——“杀伐之道，不在于杀，而在于止杀。”

　　止戈剑上的光芒越发繁盛，柏麟尚且沉浸于思绪里，罗喉计都却已经抬手攻向鸿蒙熔炉。

　　罗喉计都道：“这鸿蒙熔炉，我今天毁定了！”

　　说时迟那时快，柏麟缓缓抬手，止戈剑突然脱手而出，剑意带着无穷无尽的杀机，横在鸿蒙熔炉面前，把罗喉计都挡住了。

　　柏麟飞身上前，握住止戈的剑柄，那长剑翩若惊鸿，婉若游龙，杀意繁盛，所触之处，其他人纷纷倒地不起。

　　天帝脸色大变，口中呢喃道：“杀伐道......”

　　柏麟冷笑一声：“天帝，敢问我错在何处？”

　　“造战神，让修罗全族尽灭？天帝这话说的，可还记得修罗入侵天界，天界死了多少将士，多少子民？修罗无辜？我天界将士百姓不无辜么？他们的孀妻弱子不无辜么？修罗挑起战争却被轻轻放过，三界各族有样学样又当如何？如此三界永无宁日，百姓永无安稳，就是天帝想要看到的？”

　　柏麟缓了口气，止戈剑的光芒渐渐平息，归于平静。

　　止戈为武，以杀止杀。

　　所谓杀伐道，即以杀戮为手段，挣的海晏河清，白环西献。

　　数十万年前，东华以苍何剑平定天下，制止杀戮，建立了四海八荒如今的秩序，今日，柏麟也做了一样的事情。

　　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彩蛋是东华和柏麟的故事。